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帽子

江茂松编译

  
  人物: 江弟兄
  场景 七、八排空椅子表示教堂里面的长椅子。
  
  开场时,江弟兄正装作走过坐在长椅上的教会会友,好找个空的位子。
  
  对不起!对不起!(自言自语的嘀咕著。)奇怪,他们干嘛把这些椅子排得这么挤?害我老是碰到别人的膝盖,而且还老是踩到别人的脚指头!真是不好意思。特别是,有的人被踩到,还会尖叫一声,实在有够尴尬!
  唉!总算前面有个空位子了。(开始坐下去,忽然又跳了起来!)对不起!对不起!这位姊妹,真对不起,我没看到您坐在那儿!对不起!真的对不起!(江弟兄一边往前走,一边嘀咕著。)其实,也不算我的错,谁叫她的衣服颜色跟椅垫一模一样?!
  (停在另一张椅子面前。)对不起,请问,这张椅子有没有人坐?(停了一下。)哇!太棒了!这个位子居然没人坐!(舒舒服服坐下来,然后,往旁边看看想像中的一个人。)什么?我?你的钱包?在我后面?真的?(把手伸到后面,摸索片刻,然后好像拿著一个坐扁的钱包似的。)哦,这是你的钱包?(边看著钱包,边把钱包交还给人。)对不起,我希望您不要介意,您这个钱包……是我这辈子看过的,样子最奇怪的钱包。……哦,你说,它本来不是这个样子,是我坐上去以后,才变成这个样子?……那,我可是设计新钱包款式的人罗。
  (坐直身子,伸长脖子往前面看,然后,头往左、右移,努力的想越过前面的人的头,好看清楚讲台上的人。试了半天,又自言自语嘀咕著。)
  怎么这么倒楣!那个位置不好坐,偏偏挑了个大个子女士后面的位置。……看看这位女士的帽子,整个帽子唯一少的就是那张价格标签!……嘿!等等,还真有张标签呢!(看了看标签。)嗯,半价品,就是嘛!如果这种东西不打折就卖了,那可笑死人了。
  看看这顶帽子的大小,唉呀,她简直是顶了一栋小房子在头上嘛!我敢打赌,她买这个帽子时,一定是付房屋税的!
  (想努力的伸长脖子越过那顶帽子,试了半天,还是徒劳无功。)真搞不懂,为什么我每次到教会,就会被一个戴帽子的人挡住?好吧,我承认,我只有在复活节的时候才到教会,可是,这不是重点呀!
  无论如何,有一件事情是一定的,那就是,今天早上,我一定听不到牧师讲的道!我的意思是,有这么一顶帽子挡在我前面,我怎么可能集中精神听牧师讲道呢?你说说看,前面这顶这么大的帽子公寓挡在前面,谁都没办法专心聚会的!
  唉!真可惜,没错!的确可惜!我知道这篇讲章是告诉我们不要为小事情烦恼。我知道,这一定是一篇精彩的讲道,可是,我一定无法专心享受这么好的信息!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嘛?当这位女士顶著一座巴黎铁塔一样的帽子在我前面,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一篇不要为小事情烦恼的信息呢?
  当然,我可以请她把帽子脱掉,可是,如果她是个秃头,那就难堪了!
  我想,或许我可以把诗歌本堆起来,然后坐在上面,……可是,我有惧高症!坐太高我会头晕的!
  或许我可以换到别的位置……可是,我相信,刚刚旁边那位被我踩得唉唉叫的先生一定会很生气的!
  我看,我是没地方去了!真糟糕!
  嘿!奇迹出现了!真了不起!我居然可以看到讲台了!真棒!如果前面这位女士就保持这样倾斜著头的姿势,那我就可以看个一清二楚了!太棒了,我终于可以享受牧师的讲道了!不过,他现在好像是在讲,有的人只有在特别节日才到教会?奇怪?他不是应该说怎么样才能不为小事情烦恼吗?那不是他原来的讲题吗?怎么他开始提到一些所谓的「复活节基督徒」呢?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呢?
  (想努力的缩著脖子躲到帽子后面。)如果前面那位女士坐直身子,头不要倾斜,那我就可以躲在帽子后面,不让牧师看到了!(努力的想躲开牧师的眼光。)拜托,这位姊妹,麻烦你坐正好吗?对了,就这样子,向左边靠一公分,好,这样不要动,太棒了,牧师看不到我了!
  如果,前面这位带著帽子的女士就这样坐到聚会结束,那我就感激不尽了!
  (身体向前倾,诚恳的说著。)嘘,……帽子帽子,我真是爱死你了……不过,下次记得,要买更大一点的帽子。(继续在帽子后面躲来躲去,想避开牧师的眼光。)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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