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,我想,教堂这个地方大概只有两种用处,一个是让人做结婚礼堂,另一个是让人作丧事礼拜——所以,上帝,请你和牧师两位老人家放心,我这辈子,还是会上两次教堂的。 当然,我对第二次不太有兴趣,使我发生兴趣的是第一次。 简单一点说,我是一只雌性鸳鸯,目前独身,有点着急——要是更老实一点说,是“非常着急”。 我不能念书——因为我一想到我没遇上我的另一半就很着急。 我不想参加妇女会——因为那里没有雄鸳鸯。 我不能浪费时间去教堂——说不定“他”就是在我上教堂的时间出现在其他空间的,这样我岂不错过了? 还有,建堂奉献别想打我的主意,目前我的钱必须好好节用,因为我必须要买一支口红和一条长裙——否则下一次水上舞会我打扮得跟个土鸡似的,谁还要邀我做舞伴呢?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关系,听说最近雄鸳鸯的数目大减,雌鸳鸯一听都吓傻了——我自己也不例外。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结婚——反正人家结婚我也要结,“多数”总是对的,我相信。而且别人成天问我: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?”我也受不了,也许我就是为那些人结婚的,总之,我要升格做可以去审问别人的人——我不高兴我已经过了七个月的生日了,还没有嫁掉,因而老被别人审问——这简直是侮辱! 听说对面沼泽里有一只刚从远方学成回来的雄鸳鸯,叫阿雄,因为年轻,学历又好,所以很多雌鸳鸯都等机会要逮住他做丈夫。我们来个交换条件好不好?——你帮我找丈夫,等找到了我就去礼拜堂作礼拜,好给你装点门面——好吗? 好了,我不多说了——对了,如果我的女朋友阿彩也这样祷告的话,你当然还是优先接受我的才正确——至少我比她大半个月,遭遇的压力也比她大。 总之,我的事情是最重要的“最速件”,务请提前处理,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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